在当今的自动驾驶汽车、无钥匙点火和充电端口的世界中,很难想象曾经的小巧的两门大众甲壳虫汽车是多么的流行。但在墨西哥,最后一辆甲壳虫在2003年位于墨西哥皮尼亚特拉的保时捷工厂下线后,这款无所畏惧的车还在继续它的传奇。它因其独特的文化影响得以重塑和焕发新生,墨西哥是仍然保留着对这种车型情怀的为数不多的地方之一。
这辆弯曲、多彩的汽车,凭借其后部发动机的空气冷却系统,达到了无人能及的名气和狂热崇拜的地位。在我们记忆中充满了对这辆可爱汽车的温馨故事,然而在美国,这曾经的世界销量第一的汽车几乎从公路上消失了,被保存在汽车博物馆和收藏家的停车场里。
在墨西哥城的宽阔街道上巡逻,在瓦哈卡北部的山区公路上驾驶,或者作为改装后的墨西哥美食卡车运营,甲壳虫(在墨西哥被称为“Vocho”)从未离开舞台。
在墨西哥中部哈利斯科州最大的大众汽车活动之前的瞬间,Ixmi Volks俱乐部主席Jesus Delgado告诉CNN:“每当我听到Vocho的发动机声,我就看到我妻子去商店时的挥手告别。我看到我儿子兴奋的表情,因为他是我第一次学开车的时候。”尽管Delgado的妻子在2020年死于COVID,他的儿子们也都长大了,但他认为,“当我在车周围时,这些情感回忆感觉更加真实。”
甲壳虫汽车的第一辆于1954年在墨西哥海岸登陆,作为展示德国工业增长的展览的一部分。虽然在美国销售量缓慢增加,但大众汽车正与战后的反德国情绪作斗争。这款车是在阿道夫·希特勒的指导下于1934年设计的。
希特勒曾委托汽车制造商费迪南德·保时捷制造一款小而负担得起的汽车,但世界战争的爆发中止了商业生产。直到1945年盟军发现德国北部被炸毁的汽车工厂后才重新开始生产。一个孤独的大众甲壳虫被停放在废墟中。
犹太裔美国广告执行官朱利安·金普顿为大众汽车的命运带来了转机。他和他的团队一起开展了著名的“Thinking Small”广告活动,使美国公众从昂贵的家庭旅行车转向更小、更省油的普通民众的汽车。这个广告活动的成功出乎意料,也成为了美国反战抗议活动的一部分,象征着“和平与爱”,就像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上大量出现的甲壳虫一样。在很多方面,它代表了大众反对资本主义结构的所有力量。
到了1972年,甲壳虫成为世界上生产最多的汽车,并借用了迪士尼电影《爱情小虫》的主流名气和强大的供应链,包括位于墨西哥的皮尼亚特拉的全新工厂,将其销往世界各地。
当大众汽车在2003年由于销售下滑而停止生产甲壳虫并希望制造更多现代替代品时,墨西哥的生产时间还不到十年。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更严格的空气污染法规和燃料成本的上升,甲壳虫逐渐从欧洲和美国的道路上消失。现在它被视为一个玩具,只属于富人和名人。
演员克里斯·普拉特早在2016年就修复了自己的1965年甲壳虫,形容它“是梦想穿过好莱坞山丘时的享受。”同年,喜剧演员杰瑞·宋飞卖掉了他的白色1960年模型,配备36马力发动机,售价达到了一辆甲壳虫的全球纪录价格$121,000。三年后,另一位好莱坞明星伊万·麦格雷戈花费超过$30,000将其改装成全电动。
但在墨西哥,你几乎无处不在看到那标志性的曲线和后发动机的咆哮声。
修复甲壳虫已经40年的何塞·路易斯表示:“当决定停止生产这款车时,我感到非常难过。”他认为,“尽管现在零件更贵、更难找到,但人们对拥有和驾驶它的热情在墨西哥仍然没有改变。”
对于墨西哥著名视觉艺术家贝西贝雷莫来说,这款车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她位于墨西哥城郊区的创作室里,贝雷莫正在准备将五个空心的Vocho外壳拼接在一起以创造一座代表移民之路的桥梁。“Vocho是我们的遗产之一,我们可以与它产生共鸣,”她说。“每一辆车都是设计历史的组成部分;它独一无二地代表着民主......很多人可能有自己喜欢的建筑但并不知道设计者或对某一种艺术风格感兴趣但不能说出它是何时、由谁创造的。但与车不同。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车,我们都有关于它的故事可以讲述。”
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