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德·特朗普在没有许多第一任期时的护栏的情况下返回白宫。
许多从未支持特朗普的国会议员已经转变立场或落选。前经济顾问加里·科恩和其他反关税的声音不太可能在新特朗普政府中受到欢迎。特别顾问杰克·史密斯打算辞职。最高法院已经赋予总统广泛的免于起诉的特权。
然而,另一种力量可能会阻止特朗普最极端的本能:价值50万亿美元的美国股市。
在第一任期内,特朗普对市场波动着迷,视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为即时成功指标。他经常在市场上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上炫耀,这与他的前任和继任者们对市场的漠不关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最近,特朗普对市场在他本月大胜后的初步上涨感到“兴奋”,消息人士告诉CNN记者凯拉·陶斯卡斯。
如果特朗普实施一项政策——比如对中国实施不可想象的关税或试图严重干扰美联储——引发的市场崩溃至少会给总统带来一点暂停,虽然不能迫使他完全撤退。经济研究主管机构的伊萨克·博尔塔斯库表示,“如果特朗普想赶走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我不会看到国会或法院限制总统的权力。最终,唯一能够对总统的议程产生真正影响的是股市。”
如果投资者对特朗普提出的一系列政策表示反对,可能会非常消极反应。由于特朗普与美联储主席的关系复杂且有时充满争议,这一点尤其明显。在特朗普与中国进行贸易战期间,市场多次下跌,部分原因是对贸易政策的担忧。例如,2018年12月市场处于动荡不安状态,原因是担忧中美贸易战。在那段时间,消息人士告诉CNN记者,由于担心市场动荡,特朗普急于在阿根廷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会面并达成协议。当市场未能反弹时,特朗普对股市的暴跌感到焦虑,甚至担心损失会损害他的政治声誉。
正如特朗普曾承诺要对中国征收高达60%的关税,而且中国是其重要的贸易伙伴和美国企业的供应商和零件来源地一样,我们可以预见一个相似的故事可能会在2025年上演。许多经济学家警告说,特朗普对中国征收的关税以及提出的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10%到20%的全面关税将导致通货膨胀。
华盛顿政策分析师迪伦·米尔斯认为:“特朗普关心的是独立的验证者。对他的成功最主要的独立验证者就是市场。这是每天的投票机制。”他认为市场是“潜在的约束力量和政策的制衡器。”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市场作为护栏的作用。耶鲁大学首席执行官领导研究所创始人兼总裁杰弗里·索内尔卡告诉CNN记者,他相信特朗普不太可能听取投资者的担忧。“他绝对不会把股市的任何负面反馈视为个人责任,”索内尔卡说。“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话,他会把责任归咎于其他人,比如民主党人、制药公司、科技公司——任何人都行。永远不会是他自己的错。”
现在,聚光灯转向了债市。
尽管股市最初对选举结果表示庆祝,但债市并未如此。国债价值大幅下跌,导致收益率飙升,部分原因是担心特朗普的政策将增加数万亿美元的国家债务并推高通胀。尽管投资者已经开始预期美国经济增长将加快,但他们也在为美联储减少利率下降做准备。如果债券收益率飙升过高,那么通过提高借贷成本——尤其是抵押贷款和商业贷款——它可能会减缓增长。
较高的债券利率还会通过提供债券的竞争而降低股票价格,并通过比较使股票看起来更加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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