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倾洒在空旷的建筑中。高高的天花板和光洁的地面让人联想到火车站或飞机库,但空气中弥漫着静谧和压抑感。大厅的两旁建有大型内置笼子,每个笼子内挤着几十个瞪着眼睛的男人。这就是塞切托——萨尔瓦多的恐怖主义隔离中心——人们称之为“最坏的人”。
这里的人们都穿着白色T恤和短裤。一些人穿着白色袜子和小便鞋。他们的头发剃光了,一些人的脸上布满了纹身。许多人自信地站在离地板到天花板之间的铁栏几英尺的地方,试图更好地看看我们。其他人则盘腿坐在四层高的金属床上,一动不动。还有一些人在后面,低头或避开我们,戴着面具,好像不想被摄像机拍到或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几乎有些羞愧。
这里是唯一的外人,我们是唯一被允许进入并接受私人导游的外部组织。这是上个月末首次允许美国大型新闻机构进入的塞切托。这个中心不到两年前才开放,已经是纳伊布·格雷总统“新萨尔瓦多”的标志性建筑。在他的铁腕统治下,中美洲国家已经发生了改变。曾经是“世界谋杀之都”,现在安全多了,家庭生活和商业活动也回到了街头。但是,无情地清理街道和对帮派成员的残酷对待引发了人权组织的愤怒和担忧,他们谴责塞切托是不人道的、不能接受的。
在塞切托的每个角落都展现了严厉对待男人的态度。我们见到的四个区的二十多个团体牢房每个可容纳80个左右的囚犯。唯一的家具是金属床铺,没有床单、枕头或床垫。有开放式卫生间、水泥盆和塑料桶用于洗涤和饮水,以及一个大水桶用于饮用水。牢房一天23小时都很干净——有意与过去萨尔瓦多阴暗污秽的监狱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些人一天有23个半小时待在牢房里。他们不能工作,也不允许看书、玩纸牌或写信给家人。餐盘在餐时堆在牢房外,由狱警从栏杆里递进来。这里从来不会供应肉类。每天30分钟的休息时间只是离开牢房到中央走廊进行集体锻炼或读圣经。这里没有隐私,没有一丝舒适。蒙面狱警提供24小时不间断的监视,监狱官员说灯始终亮着。囚犯们空洞的眼神和好奇的目光相遇时,会让人感到一种寂静的氛围。他们的眼中有一种空虚感,一种令人不安的空洞,暗示他们的灵魂已经离开,只留下了空壳。
这种剥夺是故意的,与布雷格时代之前的囚犯相比有所不同。据塞切托的负责人贝尔拉蒙尼·加西亚说,现在囚犯的早餐通常是豆子、奶酪或混合米饭和豆子的食物,也许还有香蕉和玉米饮料。“午餐是米饭、面食和饮料。晚餐和早餐一样。”他告诉我们。“这里没有肉,这里没有鸡肉,任何人都没有特殊菜单。”
除了战争外,萨尔瓦多没有死刑,但政府也不打算释放这些囚犯。萨尔瓦多公共安全部长古斯塔沃·比拉多给出了政府对待帮派成员方法的直率评价。“我们相信康复治疗,但只对普通罪犯有效,”他区分了所谓的帮派“合作者”和帮派成员。“有人每天杀害人们,每天强奸我们的女孩,你怎么能改变他们的想法?我们不是傻瓜,”他补充说。“在美国想象一下,州里的一个连环杀手被一个法官释放......作为公民你会有什么感受?我们在国内有超过4万名连环杀手——这些帮派组织成员,”他说。
我们请求与囚犯交谈,监狱官员从一组牢房中带走了41岁的马文·瓦斯奎兹。这位自认的MS-13小队领导人说,他愿意与我们交谈,只是为了劝阻年轻人不要走上他的老路。“我想劝年轻人别跟着我的脚步,”他在两名全身战斗装备的狱警面前说,他们面对面地站着。他双手和脚踝戴着手铐,两名狱警身穿战斗装备站在他旁边。瓦斯奎兹说他从小在洛杉矶长大,流利的英语带有一种冷静的自信。他讲述了他走向这里的生活,语气轻松地讲述着残忍的事情。“有些人想当律师、警察、士兵,”他告诉我们。“我想当街头混混。我想做我想做的一切。直到现在我想说我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他加入MS-13是在布雷格时代之前,他说他从小就加入了这个组织并爬上了高位。“我还创建了自己的小队‘疯狂犯罪者’,现在它在我背上纹身,”他指着后背上的纹身说。“当我回到萨尔瓦多后。”
当我们问他